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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有郭德綱的場合,你總能看到他身邊的於謙。專職為郭德綱捧哏的他,臺上成全對方不停地『砸掛』、『貶損』,臺下也似乎總隱藏在對方的光芒裡,微微笑著不多說一句話。但所有人都清楚,沒有他,郭德綱一人成就不了德雲社。
老當配角不憋屈嗎?『那是你們看的,捧比逗過癮,讓我逗哏我還不願意呢!』電話那頭,他笑著回應。
這話不假,細數於謙的相聲路,你會發現,也許正是嘗遍了相聲人生裡的酸甜苦辣,他纔能這麼大度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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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
相聲班裡學芭蕾
問:您13歲就考進北京曲藝團相聲班,因為喜歡相聲?
答:從小就喜歡,那會兒沒電視,聽收音機裡頭說相聲,聽著聽著就會了。學校裡頭有小聯歡,說點耳熟能詳的包袱,大家一聽就樂,多好!後來曲藝團招生,就去了。
問:相聲班都學什麼?
答:學得特多,光考試就三趟,之後還有集訓和半年試驗期,五關全過纔算合格。學三年,京戲身段、芭蕾舞、宮廷舞、臺詞、聲樂都得學。(芭蕾?)練身體協調性啊,相聲講究手、眼、身、步,身段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問:那相比郭德綱的草根身份,您是科班出身!
答:算是吧(笑)。其實我們殊途同歸,甭管學的是什麼,在哪兒學的,最後都用相聲身上了。比如德綱,他可能沒有我那麼規律地學習,但他在民間摸爬滾打,也學的這些個。
問:剛入校時候有偶像嗎?
答:有啊,太多了!那時候相聲界正輝煌,侯寶林先生還在臺上,馬季,侯耀文,常寶華……我們團裡邊也有很多現在不為人知的老藝人,實際上他們有些能力遠在這些名人之上。相聲界重師承,我們不光跟師傅們學技巧,還學為人處事。他們拿我們當兒子。
甜
跟郭德綱喜相逢
問:那後來怎麼又回了相聲舞臺?
答:跟德綱有關系呀。曲藝團人纔流失厲害,李金斗他們都走了,又要演出,團裡就把德綱『借』過來用。那時候他的北京相聲大會在賠,他得在外頭掙錢。我當時也在外邊瞎忙,曲藝團找我去跟他搭檔,說橕橕場,我不好拒絕就去了。嗨!這一試我們感覺很不錯!就搭了好幾場。
問:那時候還沒想著跟他乾吧?
答:沒有,他跟我說自己有一個團,但情況不好先不叫我了,讓我沒事兒去看看就行。有天我就去了,那一場觀眾纔十幾個人,但我聽著聽著就被觸動了:氛圍特好,一幫熱愛相聲的人,給同樣一幫熱愛相聲的人說相聲。我突然覺得,這就是我要追求的。
問:就這樣被他『收編』了?
答:到2004年底,那時候德雲社已經走上坡路了,德綱原來的搭檔張文順先生又生病上不了舞臺。他給我來一電話說,現在緩過點兒來了,您過來幫幫我,咱們一塊兒弄。我就去了。(那苦日子您沒趕上)是,我沒跟人家同甘共苦!(大笑)苦
不得已打入影視圈
問:既然那麼喜歡,那後來您怎麼轉行演電視劇?
答:我進去的時候輝煌,學完出來相聲就走下坡路了。團裡演出少,我搭檔又上日本了,我沒事兒乾。還好我人緣不錯,有同事在外頭拍戲掙錢就帶上我。相聲演員拍戲上道兒快,我就進影視圈了。跑跑龍套,演點小角色。《小龍人》、《編輯部的故事》、《小井胡同》……我還演過挺多小品,你肯定看過。
問:那相聲就完全擱下了?
答:相聲沒活兒,我也失去信心了。不像我當時進這行的時候想象的,多好玩啊,多誘惑人啊。變了!
問:那您怎麼又考北影了?完全要拋開相聲嗎?
答:有那種想法,你得生活啊,我在曲藝團也沒收入,跑龍套收入也低。當時演員競爭壓力大,北影、中戲那麼多人,還有北漂的,我一想,一年纔拍兩個戲,乾脆上上學吧。十年沒摸書本了,上成人高考補習班,一考還真上了。學了三年導演,其實給我幫助很大的,畢業之後我還拍戲呢。
辣
就樂意給他捧哏
問:老給他捧哏您願意嗎?總是被挖苦,被貶損,您就不想逗哏?
答:你們覺得逗好,換我我就認為捧好。你們不能理解,捧其實是最過癮的,所有包袱都是我翻出去的。真的,你讓我逗哏我還不願意呢!(笑)德綱也是捧出身。
問:您對相聲界的前景跟郭德綱一個看法嗎?
答:我跟他的看法非常一致。相聲不需要保護,沒有生命力的東西纔需要保護。相聲生命力很強,因為幽默紮根在人的心中。
問:他兒子是您徒弟,平時怎麼教?
答:他有這麼厲害一個爹,還用我教什麼啊!(您是他師傅)這倒沒錯兒,不過孩子主要攻學業,麒麟(郭德綱兒子名——編者注)學習特別好,好到你不忍心把他拉出來讓他學這個。就是他周末沒事兒到我們家來玩,我給他說點段子。
問:那您孩子3歲就拜郭德綱為師,今後要是不學相聲呢?
答:那沒事兒,多個人疼他多好。當然,他要想乾,有這麼好的師傅我也開心。
【於謙經典段子】
郭:100
於:30行不
郭:50
於:便宜點,我石富寬的徒弟
郭:行,給老藝術家個面子吧
郭:我跟超人的唯一區別就是他把褲衩兒穿外邊
於:那你下回把褲衩兒穿外邊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