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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3至25日,『舞神』楊麗萍打造的《雲南的響聲》,即將在重慶人民大廈劇院登臺。昨日(6日),楊麗萍穿一身優雅的少數民族服裝空降山城。在與一幫鐵杆粉絲親密接觸後,來到國貿豪生為她提供休息的豪華套房,接受了記者的獨家專訪。與記者面對面時,『舞神』很爽快,既聊《雲南的響聲》,也聊起自己為舞蹈不要小孩的人生,其實不算遺憾。
談舞蹈
『雲南的響聲來自天籟』
前有《雲南映像》,後有《藏迷》,這次《雲南的響聲》的靈感,是如何被激發的?
楊麗萍:我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看到了一種鼓。那是雲南山區少數民族的巧匠,用純手工制造的巨型樂器,最大的有3米多高!我認為那是鼓的祖先!是鼓的化石!當時我就動了收集這些鼓的念頭。經過千辛萬苦,我們好多人一起終於把幾十面大鼓從許多原始部落拉了回來!幾十面鼓堆放在一起,望過去就是一片鼓的森林,看著這些鼓,我創作《雲南的響聲》的靈感也迸發出來了。
在大眾的眼裡,響聲並沒有特別之處,《雲南的響聲》到底會帶給觀眾哪些不一樣的響聲呢?
楊麗萍:千百年來,人們順手拔一根竹子,挖一個孔,就可以吹奏;隨便摘一片樹葉,兩手一搓,就是一個吹管,吹完就扔。許多樂器都是在田邊地頭就地取材,隨手制作,即興創造。植物的根、莖、枝、葉、花、果實、種子,甚至手裡的鐮刀鋤頭,家裡的壇壇罐罐、石磨水車,凡是能發出聲音來的東西,都有可能變成樂器。在《雲南的響聲》中,你會聽到小河淌水的聲音,蝴蝶振翅的聲音,透過大霧的牛鈴聲,甚至是老虎胡須發出的聲音,達到三四百種吧,多到沒法跟你們說。
收集這些響聲,是不是特別辛苦呢?
楊麗萍:為了呈現這些『響聲』,我至少花了9個月的時間去收集樂器,我們經常都行走在熱帶雨林的一些部落,各方條件很艱苦。整個演出中間沒有管弦樂伴奏,全是最自然的現場演奏,有的聲音還非常細微,光收音的話筒就用了好幾十個,很不容易。
談接班
『外甥女有接班條件』
很多觀眾覺得《藏迷》你出場太少,不過癮,《雲南的響聲》的出場時間會多一些嗎?
楊麗萍:這次我將有三段舞蹈,第一場《催生》中,我將扮演一個難產而死的孕婦。第二段《牛鈴鐺》裡,我會穿著黑色長裙,手提兩個牛鈴,頭頂兩只牛角,踏著大鼓和牛鈴的節奏,急舞而來。最後一次出場是在劇終表演復活的靈魂。《雲南的響聲》已經巡演過幾個城市了,我跟觀眾的感覺一樣,我的出場時間和表演都不會讓大家失望。
有媒體報道猜測說《雲南的響聲》是你的謝幕之作,真打算不跳了嗎?
楊麗萍:可能媒體有誤解,在我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退居幕後的打算,我認為自己就是為跳舞而生的,可以跳多久,根本就沒有一個年限,想跳就跳。我只覺得自己一天的時間不夠用,從來就沒有靈感枯竭這樣的情況發生,要是能夠分身,我還可以創作更多的作品出來。
你有尋找接班人的打算嗎?《雲南的響聲》有與外甥女同臺演出,她符合接班人條件嗎?
楊麗萍:接班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還是要順其自然。小彩旗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很小就跟著我了,她不想去學校呆著,最大喜好就是跳舞,跟我小時候很像。生活中的她總是有舞蹈相伴,她可以跟向日葵學習,也可以跟小螞蟻一起舞蹈,她的舞蹈充滿靈性,遠遠超出了同齡人。我還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昨天我接到一個電影劇本,寫的是我的經歷,我是不會出演的,但是我會讓小彩旗去演,她很適合。
談生活
『花花草草都是我的孩子』
你事業上取得這樣的成就,應該沒有遺憾,那生活上有遺憾嗎?比如為了舞蹈沒要小孩?
楊麗萍:我跳舞只是好玩,和我的付出沒有關系。我是來世界上觀察世界、觀察自然的,不是來世界上傳宗接代的,跳舞是我的生活。我從小就想當一個母親,小時候我會抱著一個布娃娃給她穿衣服,而現在,我會當一只螞蟻的母親、一朵花的母親、一只小鳥的母親。我認識小螞蟻,小螞蟻是我的孩子,某一朵花、某一棵樹也是我的孩子,在我的眼裡,花花草草都是我的孩子,我沒有遺憾可言。
下一部作品會是什麼呢?
楊麗萍:應該是『雀之靈』的擴大版,之前雀之靈是一個獨舞,而接下來的這臺演出,我要把孔雀題材放大。西方有天鵝,中國雲南有孔雀,這是兩種不同異域的主題,都是美好的,有大自然的氣息在它身上體現,這個題材完全可以擴展,我們將要研究如何逮住孔雀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