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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霸唱』其人
本名張牧野,29歲,天津人。學美術出身的他最終沒在美術領域發展,曾在全國各地做過各種生意,最終和朋友合伙經營一家金融期貨公司,一個偶然的機會寫出《鬼吹燈》小說,在網絡上連載引起轟動,一躍成為著名的網絡作家。他對形形色色的『盜墓』故事引人入勝的講述,讓很多讀者好奇甚至質疑,他詼諧聲明:『故事全是編的,我本人沒盜過墓,連十三陵都沒參觀過。』為人性格外向,卻表示『因為歲數大了,現在越來越不能說,也越來越正經,沒什麼幽默感了』。他的特別之處在於,將寫書當作一種娛樂,反而擲地有聲,瀟灑從容。
從最初在《鬼吹燈》中制造離奇詭異的地下世界,到最近在新作《賊貓》中描述的形形色色的『怪貓』集合,『天下霸唱』這個名字在網絡上早已如雷貫耳,事實上除了《鬼吹燈》等作品,張牧野的其他生活經歷幾乎與書無關,即便被讀者賦予極多期待,也沒想把寫書這件事作為自己的專職工作。張牧野有桀驁的少年心氣,也有在接受采訪時自然真實的表述,他坦言以後也不打算把自己的作品搬上『文學』的臺面,僅樂守天津這片熱土,做自己喜歡的事,寫自己喜歡的故事。
我的水准是『一般層面』
記者:很多人喜歡看你的書,但你自己的經歷卻告訴大家你和書裡涉及的『盜墓』『神幻』沒有任何瓜葛。
天下霸唱:對,我的所有故事都是自己編的,可能自己編故事的能力比較強吧。
記者:你平時寫書的狀態是怎樣的?
天下霸唱:我覺得寫東西能減壓,寫的時候也從來不想故事的框架和結果,就一路寫下去,覺得很過癮,當時每天都寫4000字。我只用全拼打字,速度不快,我聽說有的作家每天能寫兩三萬字,我肯定不行。寫完我也基本不改前面的,除非遇見《鬼吹燈》出版時要求修改這種情況。
記者:你說自己看的名著很少,最喜歡哪種題材的書?
天下霸唱:現代的書看得很少,金庸的書上學的時候跟著大家一起看,甚至還看瓊瑤的。四大名著裡就喜歡《水滸》,讀了20多遍,其他都不喜歡。我對歷史挺感興趣的,尤其是宋史和清史,不敢說有研究,那時候的很多事情都知道一些。
記者:你有沒有想過作品受歡迎的原因是什麼?
天下霸唱:我記得一位《百家講壇》的老師說過,自己說的故事大家都愛聽是因為他只是一位中學歷史老師,通俗易懂的歷史故事最有吸引力。我想自己也是這樣,我的欣賞水平和大多數的讀者一樣,停留在一般大眾的層面,因此纔有市場。
想寫另類晉商題材
記者:《鬼吹燈》引領了後來很多所謂的『盜墓文學』,你怎麼看?
天下霸唱:首先我的作品不算什麼文學,我到現在也不懂什麼是文學。『盜墓文學』只是出版社為了宣傳炒作給出的一個稱謂吧。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也不去問。
記者:之後很多『盜墓』小說出現得快消失得也快。
天下霸唱:別看現在盜墓小說這麼多,可寫來寫去還都是圍著我轉,可是我一開始壓根沒想過把《鬼吹燈》當成盜墓小說來寫。我之後寫的也不再是『盜墓』了,有意思的題材多的是,搞不懂大家為什麼思路這麼窄。
記者:你還想寫什麼題材的書?
天下霸唱:我們公司接觸的一些山西的合作者,是現代的晉商,我對歷史上的晉商比較感興趣,所以也有可能寫關於晉商的題材吧。現在這類影視劇挺多的,我要是寫的話也不會循規蹈矩,一定是娛樂性強一點的,比較有看頭的。
記者:創作過程對你來講有什麼是最困難的?
天下霸唱:就是一些對題材和內容的限制吧。原來我寫《鬼吹燈》的時候根本沒想出書,後來有出版社找我,當時告訴我什麼都不用改,簽了合同之後,他們卻要求大改造,後悔也晚了。但這對我來講不是壞事,現在看看以前自己寫的東西,路子比較野,血腥、暴力的東西不少,感覺沒什麼技術含量。
記者:聽說《鬼吹燈》現在准備拍成電影,籌備情況如何?
天下霸唱:就是杜琪峰要拍嘛,我們在北京和上海都見面聊過劇本的事情。具體的進展我目前不太了解。
寫書於我不是正事
記者:《鬼吹燈》紅了這麼多年,你一直保持低調?
天下霸唱:我覺得讀者對作品的關注肯定要遠遠大於對我的關注,我就是寫了一本大家比較喜歡的書,沒什麼特別的。有的出版社找我出席發布會,之前就不告訴我,說是談事兒,結果現場一群記者等著,弄得我措手不及。
記者:公司的工作比你寫書更重要嗎?有沒有做專職作家的想法?
天下霸唱:現在看肯定是公司工作比較重要,將寫書作為主業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因為我很了解自己,什麼事情如果正兒八經地做,多半做不好,還不如玩著乾。
記者:生活中的你是個很有幽默感的人嗎?
天下霸唱:平時和熟人比較能說,也愛開玩笑。現在年齡越來越大,好像話也少了……
記者:你的事業一直選擇在天津發展?
天下霸唱:我是地道的天津人。我的朋友和事業的伙伴大部分都在天津,我也不是一個喜歡適應陌生環境的人,所以我沒有離開天津的理由。
記者:春節怎麼過?
天下霸唱:首先要給大家還有『燈絲』拜年。過年對我來講和大家一樣,前一陣作息時間很不規律,所以大年初一用來睡覺了,接下來因為工作要飛海南,也算是借機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