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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佩斯這個名字對於很多80後來說是一段有關春晚的記憶,《吃面條》、《警察與小偷》、《主角與配角》都是央視春晚的經典小品。不過,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春晚舞臺沒有了陳佩斯的身影,於是,人們紛紛議論『陳佩斯到底去哪了』?
其實,陳佩斯一直沒有離開喜劇舞臺。2001年,陳佩斯的第一部舞臺喜劇作品《托兒》問世,演出百餘場仍能保持100%的上座率。《親戚朋友好算帳》、《陽臺》也是票房飄紅的佳作。2015年,陳佩斯與楊立新合作的話劇《戲臺》在北京首演後好評如潮,更是引發的戲劇人的思考。2016年2月14日至16日,《戲臺》將登陸天津大劇院賀歲,日前,前沿記者專訪了這位從自己兜裡掏東西的『小偷』陳佩斯。
談《戲臺》:不是強勢回歸,只是忽悠的動靜有點大
2015年7月16日,《戲臺》在北京首演,首輪演出場場爆滿,『一票難求』更是常態。為此很多人說2015年是陳佩斯強勢回歸的一年,但這個說法迅速得到了陳佩斯的否定,『我不贊同這種說法。這些年我們做的喜劇都很賣座,出一個火一個,還沒有賠過錢。我一直沒有離開過舞臺,怎麼能說回歸呢?只是別人看來,我們這個戲好像到了一個喜劇的巔峰,其實我們就是忽悠的動靜比較大。』
的確,從話劇《托兒》開始,陳佩斯式的喜劇創作就得到了票房和口碑的雙重認可。『《托兒》一開始的時候動靜大,大家挺振奮的,場場賣票都賣得這麼好,誰也沒想到舞臺喜劇還能賺到錢,這把大家都刺激了一下。』隨後推出的《陽臺》以反貪、反腐為題材,雖然票房依舊火爆,但由於當時大家對這種題材的喜劇還有點緊張,所以並沒有做過多的宣傳,用陳佩斯的話說『觀眾偷著樂,我們悶聲賺錢』。
到了2015年,陳佩斯和多年好友編劇毓鉞終於碰撞出新的創作火花,在經過一番研究之後,便有了《戲臺》這部作品。『其實也不只是靠忽悠,主要是我們毓老師的劇本好,如果是單純靠忽悠只能演一輪,而我們這部戲演了半年之後依舊保持高上座率,而且我們的票是一張一張賣出去的,真正的市場運作,不摻假。』
談搭檔:楊立新搶了我的角色,但搶得我無話可說
陳佩斯與楊立新的合作要追溯到電視劇《好大一個家》,當時兩個人相見恨晚,相約以後要繼續合作,因此,當《戲臺》的劇本一出來,陳佩斯便去找楊立新,楊立新說:『《戲臺》確實是一個很難得的劇本,超出以往的很多戲,我看過之後很驚喜,覺得這是二、三十年來一直期盼的一個本子,所以當時直接就跟佩斯說咱們得一塊兒弄。』
給楊立新看劇本,陳佩斯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加盟這部戲,可沒想到楊立新看上了他留給自己的角色,這讓陳佩斯有點小苦惱,『本來是為我寫的戲,但說實話,因為這個戲是以京劇為背景,說的是京劇戲班後臺的事兒,我確實拿著有點難。但楊立新說他為了這個戲從小就學京劇了,這麼看來果然是他演最合適,搶得我沒什麼可說的。』
談到和陳佩斯的再度合作,楊立新感慨萬千,『有人覺得陳佩斯這個人挺倔的,有人覺得他挺難接觸的,但我跟他接觸覺得他人真好,一心撲在工作上,在工作上較真的人都是好人。』楊立新表示自己這些年並沒有重視喜劇,但陳佩斯卻一直在這方面做著不懈努力,二人這次能強強聯手非常珍貴,用楊立新的話說『自己沒有見過這麼強的對手』。而通過這次合作,楊立新也明白了喜劇的重要性,『其實喜劇更難演,需要演員的技巧更准確、更實在,很多正劇都是糊裡糊涂就弄過去了,但喜劇是不可以的,喜劇必須要讓觀眾笑。』
談喜劇:只要人類還有笑聲,我的創作就得按規律走
身為陳佩斯多年的好友,編劇毓鉞則是看著陳佩斯這幾年在舞臺喜劇這個冷板凳上一直付出的人,『為了搞喜劇,陳佩斯放棄了很多所謂的大紅大紫的機會。但他也積累了很多,不管做什麼形式的喜劇,陳佩斯都能從兜裡掏出不同的東西。』聽到這,陳佩斯打趣道:『我是小偷嗎?』毓鉞連忙解釋說:『你是從自己兜裡往外掏,誰讓你「肚囊子大」呢!』
在陳佩斯看來,喜劇是一個技術工種,是創造人類笑聲的行為,『人類的笑有自己的內在道理,所有創造笑聲的藝術作品都是為了迎合和適應人類笑的規律,與承載的傳播工具無關。所以我們從來不考慮現在是什麼時代,我們就死扣喜劇的內在規律,我們要做的就是思考怎麼去創造人類的笑聲。』陳佩斯說,『我考慮問題就是簡單,不考慮現在是什麼時代,哪怕倒退一千年、兩千年,或者是一千年以後,只要人類還有笑聲,只要笑聲的基本條件存在,我的創作就還是會按照我的規律走。(前沿新聞記者郝連娜 攝影段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