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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劇現代戲展演周的最後一場今天在藝海劇院舉行。上海舉辦這項活動值得稱道,不是技術性地盤點我們的庫存,不光試圖尋找市場的賣點,而且堅持舉起一面支持現代戲的旗幟,展示中國戲劇文化事業發展的正確取向,為越劇的發展增添一種內驅力。
新創佳作 數量可觀傳統經典劇目需要推陳出新,『小百花』要贊揚,越女要爭鋒,越劇男女合演現代戲這枝花,也需要澆灌和修剪。
這次參演的6臺越劇現代戲,題材廣泛、形式多樣,既有經典代表作《祥林嫂》,亦不乏近年來湧出的新創佳作。 如據名家名著改編的新編現代越劇《家》《早春二月》《玉卿嫂》,及原創音畫越劇《藜齋殘夢》和青春越劇《第一次的親密接觸》,都是各具特色之作。伴隨著這些數量可觀、質量上乘的『新經典』的誕生,一大批中青年名演員也活躍在舞臺上。
擺脫俗套 戲路拓寬演現代戲是越劇改革的一個優良傳統。早在60多年前,袁雪芬就排演了《祥林嫂》,擺脫了纔子佳人的故事俗套,開創成熟的都市藝術的先河。但是,越劇編演現代戲,可謂是困難重重。劇本難得,資金匱乏,觀眾減少,不在其間者,難以領略其甘苦。不過,越劇倘不反映現代生活,戲路就會越走越窄。正因其艱辛,這條路一定要堅持走下去。
反映現實 觀眾接受有一種意見認為,越劇演現代戲是一條走不通的死胡同。現在,事實站出來糾正這種偏見。這次展演的6臺戲,雖與女子越劇是同根同苗,卻是花開別枝,各具風貌,戲沒有落入『話劇加唱』的怪圈。
其中,《玉卿嫂》繼《祥林嫂》之後,成為越劇經典劇目的第二『嫂』,『誤落人間一襲清白,牽扯一段真情錯愛』,贏得新老越劇觀眾潸然淚下,聽方亞芬那袁派醇厚的唱腔,委實是一種絕妙的藝術享受;《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將改革開放後年輕人的愛情生活搬上越劇舞臺,是反映新的現代生活的有益嘗試;《家》所表現的充滿傾軋爭斗、沒落崩潰的封建大家庭中幾對青年的愛情悲劇,使今人看後霍然動容。《早春二月》和《藜齋殘夢》展示近代生活中一幅又一幅美妙的圖畫和夢境,顯示了回味無窮的人性美和藝術美。越劇現代戲既有濃郁的越調,又有動人的表演。『痞子蔡』『密司陶』之類新名詞進入越劇舞臺,開始頗覺突兀,但是,戲演下去,觀眾在笑聲中都愉快地接受了。
男女合演 相輔相成越劇演現代戲,探討男女合演是題中應有之義。用上海越劇院院長李莉的話來說:『這次六臺劇目薈萃,與其說是現代戲的展演,莫若說是越劇男女合演的「腳印」呈現。』男女合演和女演男兩種藝術形式都是越劇發展的需要,是相輔相成、互相補充的。
上海越劇院一團6臺戲成功的舞臺實踐證明,男女合演擴大了越劇的題材,增強了越劇的表演能力。《第一次的親密接觸》中的痞子蔡,如由女演員飾演,效果自然不及趙志剛好。《早春二月》和《玉卿嫂》如果缺少了男演員的加盟,必定會遜色許多。
可喜的是,近半個世紀來,已培養了越劇新一代優秀男演員,像史濟華、劉覺、張國華、趙志剛、許傑、張承好、齊春雷等,都得到了觀眾認可。在這次展演中,男演員唱得十分出色,有的高昂激越,有的華麗清亮,有的纏綿悱惻,有的委婉淒涼。毋庸諱言:我們在培養越劇男演員方面的力度和成果,遠不及女演員。越劇男女合演這朵花,需要更多呵護扶植。據說,現在有一批男學員正在戲校學習,我們寄希望於他們。